Glenn Gould

---

总有一天音乐会会成为过去。——格伦古尔德

科技所作的最大贡献就是把听众从音乐厅里解放出来，并让他们去参与那些从前只由演奏家所垄断的方式。——古尔德

在我看来，无论是通过在现场演出一口气奏下来而取得成功录音，还是我通过二百六十二次磁带拼接取得成功的录音，两者都是一样的，用什么方法，本身并不重要。——古尔德

音乐使我痴迷。——古尔德

我非常想用羽管键琴录制巴赫的作品，这要容易得多，无疑我可以少用一半时间。由于羽管键琴没有像钢琴那样的特性，我可以不必为强调其特征而反复地录音。——古尔德

有人认为，只有用羽管键琴演奏才有真实性的印记，这完全是音乐学的似是而非的论调，而且也是一种极其不公正的区分。因为就我所知，没有人提出过抱怨，说怎么老是用现代钢琴演奏肖邦的乐曲。——古尔德

我非常支持一种看法，认为在某些情况和某些曲目里，钢琴比羽管键琴更接近巴赫的构思。认为羽管键琴和钢琴一样，总能平衡小提琴，这种看法是完全不实际的。——古尔德

我确信，钢琴具有许多非常适合巴赫乐曲的特色，这是其他乐器表现不出来的。归根结底，这一切都归结为一个问题，就是要知道如何利用各种因素，它们就在乐曲本身遵循的参数范围内运转。——古尔德

钢琴机械像没有动力辅助转向装置的汽车机械一样，是你在驾驶汽车，而不是汽车驾驶你，这就是用钢琴演奏巴赫作品的诀窍。你需要有这种直接的反应能力，控制所有组成部分最精细的特征的能力。——古尔德

如果巴赫所关心的问题，是作为作曲因素的音色和响度问题，那样他就成了乐器的奴隶，为乐器而写作了。实际上情况并不是这样，有许多例子可以证明情况恰恰相反。——古尔德

用钢琴可能有许多不便之处，如果要避免这些麻烦，特别是要达到内声部的高度均衡，就需要敏锐和细心的处理，而羽管键琴则根本无此需要。不过这并不意味着钢琴这种乐器，更忠实于人的构思。——古尔德

我请人调整了我演奏的钢琴的机械构造——特别是那架我用来进行所有录音的钢琴——以便使钢琴机械构造比规定的标准反应更快。——古尔德

我更喜欢非常优美、非常细腻的声音。——古尔德

巴赫始终在写赋格曲，他所利用的每个结构，仿佛都是用来进行赋格曲式的处理。对位法在赋格式的技巧中，取得了最完整的成就。——古尔德

我认为指法是看一首乐曲时自然出现在脑海里的东西，如果要改，也是因为重点转移而改变了处理这首乐曲的方式。——古尔德

我小时候，对于当时市上流行的大多数乐谱版本，都有指法，还有其他莫名其妙的东西，深感不解。我常看那些指法，偶尔甚至试一下，发现它们难得和我一直在用的或者要用的指法相符。我总感到惊奇，居然有人出钱让他们坐下来给一首赋格或奏鸣曲加上一些不必要的，甚至错误（大部分刁钻促狭的）意见。——古尔德

很久不练琴，当我回到琴上时，可能弹得比任何时候更好，这话是指动作，因为支配动作的是形象。脑子里的形象因为没有搬上过键盘，这时候最鲜明最清晰。没有因追求和键盘的理想关系而稍损构思的纯洁性。——古尔德

羽管键琴永远不可能和钢琴一样，让你对结构的演奏手法听得同样清楚，甚至把低音加倍也是一样。——古尔德

重要的是我们要深入体会各种乐器的特点，因为这些乐器的特点造就出他的思想——羽管键琴的亮度、巴洛克管风琴清晰、分工的声音——让这些乐器的特点渗透我们的意识，几乎像下意识似地影响分句的方式，随时影响我们的演奏方式。——古尔德

弹琴不是靠手指，是靠脑子。如果想清楚自己要做什么，没有理由需要苦练。——古尔德

古尔德常说，一件事不能做得与众不同的话，就干脆别做。已经有了二十张极其精彩的《华尔斯坦》唱片，何必劳神再录第二十一张，如果没有新意贡献于众的话？